祝您吃粮愉快。
(别一次性给太多老文点红心,谢谢。🙏)

【摄殓】不要在酒吧里乱捡爱情

打烊前来酒吧买酒的约×在酒吧里已经醉的七七八八的卡

 

速摸甜饼,算是看了点英国酒吧文化之后的写梗。

 

⚠️一见钟情请注意。


正文+彩蛋共5K+,有点长。

 

summary:两位酒客在酒吧打烊前的十八分钟里一见钟情。当然,事后的英国人坚称一见钟情是不存在的,一切只是因为该死的酒精。

 

 

 

 

 

(0)

 

不要在酒吧里乱捡爱情,因为醒着时大概率捡着的不是真心,醉了后多半是因为混沌了脑子的酒精。

 

倘若你真的在酒吧一见钟情,那么若是你醉得忘了酒吧的名字也还请你将遗憾忘记,毕竟英国的酒吧数量足够让你死心。

 

 

(1)

 

伊索•卡尔最近过得苦闷,写在脸上的那种苦闷,连克拉克和萨贝达接连提出请酒也挥之不去的那种苦闷。

 

“卡尔你最近到底怎么了?”

 

棕发绿眸的尼泊尔人趴在深色的橡木桌子上看着自己微微拢眉的英国朋友,右手伸向那杯白沫消失了一半还无人问津的一品脱啤酒。

 

灰色头发的英国人明明一口酒没喝却好似醉得睡过去一般没说话,沉默的像是传到酒吧的这个角落里时已然消弭的爵士乐曲。远处暖黄的灯光照了过来,在深色的橡木桌面为奈布伸向酒杯的手描出暗色的痕迹,一旁坐着的克拉克端起酒杯,杯沿却不靠在唇边,如果此刻的伊索留意了,那肯定能从伊莱注视着奈布小动作的蓝眼睛里猜到他俩一定为这个动作谈过些什么。

 

三公分,两公分……

 

啪的一声,一只手带着风不轻不重的拍在萨贝达的手背上。

 

“嘿,”奈布甩甩被打得红了点的手,语气里杂糅着不爽和委屈:“我以为你不喝这杯酒了嘛……啤酒沫都快没了,再不喝有点可惜。”

 

“我不喜欢喝有泡沫的啤酒。”

 

伊索握住杯柄,看了眼讪讪地把刚刚抬起的手又收回去的奈布,就着小麦色酒液上的一层薄薄的白沫小抿了一口。

 

“嘿!”萨贝达这回真有些急了:“你刚刚说你不喜欢喝有泡沫的啤酒的!”

 

奈布的余光看到了终于把那杯放在嘴边老久的苹果酒喝了一口的伊莱,赌赢了的克拉克又喝了一大口。

 

“卡尔喝了酒,是我赌对了,”伊莱带笑的蓝眼睛看向了奈布,“记得请我一杯。”

 

 

(2)

 

“我就知道。”

 

伊索叹了口气,语气无奈的出声:“你们都已经拿我打赌第几次了?”灰发回眸的英国人朝自己那又闹到一起去的两个朋友发出疑问:“有这么好玩吗?”

 

“谁让你最近都无精打采的,我们还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奈布弹着空杯子里的球形冰块,“卡尔你都快无聊得赛过木头了,一天二十四个小时看起来二十五个小时都过的苦大仇深,有人招惹你了你也得说啊,憋在心里算个什么劲。”

 

伊索突然觉得手里的啤酒不香了,他放下酒杯起身想走,先前还和萨贝达怎么看怎么像冤家的克拉克却一下读懂了对方的眼神,抢先一步在伊索的另一边坐下,两个棕头发的人一左一右,瞬间把英国人的出路堵了个死死的。

 

“好吧。”他屈服于两人看上去就算灌酒也一定要知道的架势。就当是为了明天的早会不迟到,伊索在心里自我劝诫着。

 

他再看了看已经开始向服务员要菜单的伊莱,最终放弃了幻想,乖乖回答了奈布的问题:

 

“我在酒吧里遇到了一个人。”

 

 

(3)

 

奈布看着伊莱停下了翻菜单的手,对他随口点了三杯他们常喝的低度数的鸡尾酒便主动的放弃了这个声势煊赫的威胁方法有些不解——

 

他并不觉得刚刚伊索说的那句话里有什么能说明他最近都过得苦闷的信息。

 

“哦,”同为英国人的伊莱看着发小灰色的眼睛,为奈布英译英的语气很是平淡:

 

“你在酒吧里遇见了一个让你一见钟情的人,然后呢?”

 

萨贝达确信自己看到伊索完美无缺的表情裂开了一丝缝隙,心想这种时候还得让克拉克来。

 

“我没有一见钟情。”

 

卡尔冷着声音反驳,如果他的耳朵也能和他的声音一样冷的话,奈布看着他从耳尖处的一抹薄红心想,还是克拉克牛逼。

 

很牛逼的克拉克先生没有反驳的继续着对话:“好的好的,没有一见钟情的卡尔先生,如果你是因为这个在酒吧里遇见的人而过得苦闷的话,难到你没有留下这个人的联系方式去尝试解决苦闷的源头吗?”

 

服务员把调好的鸡尾酒端上了桌子,奈布把另外两杯放到正聊着的两人面前,自己则一边端起酒惬意的喝了一口,一边觉得伊莱不去做个情报头子真是可惜。

 

他这一边安抚一边套话的样子真是太可怕了,萨贝达按耐不住的心想,以后自己要是恋爱了绝对不能让这家伙看出端倪来,不然绝对被套话套到裤衩子都不剩。

 

 

(4)

 

当属于伊莱的那杯天马提尼被端起,远处照来的灯光被酒液泡出醉意的颜色时,倾诉完苦闷的伊索已经在啤酒和鸡尾酒的混合下肚后有点点醉了。

 

“他遇到那个人时已经醉的差不多了。”伊莱无奈的朝奈布摊手,“那天他喝了一路,喝到最后去的都不是平日里常去的那几家。遇到那人时快打烊了,他没有问那个人的名字和联系方式也没记住到底是在哪一间酒吧。”

 

“英国酒吧多的只是标记就能把英国地图铺满,”克拉克喝了口酒,把剩下的话吞进了肚子里——

 

大家看着趴在桌子上看上去很糟糕的伊索都心知肚明,就算弄清楚那间酒吧在哪,在那等到那人的概率也小的可怜。

 

“就没有别的消息了吗?”奈布有些不死心,他想再问问伊莱,却听见伏在桌上的伊索正小声念叨着什么好像是F打头的单词。

 

“对了,”克拉克反应了过来,“伊索说他遇到的那个人是法国人。”

 

“因为他说话时H不发音。”伊索撑着头坐直了身子,很明显是因为被提到的法国人而来了精神。

 

“那绝对不是什么完美的初见,”伊索借着微醺的酒劲头一次在这事上对朋友们坦率的开口:

 

“倒不如说,糟糕透了。”

 

 

(5)

 

装潢带着波西米亚的不羁和浪漫的酒吧里,同一众照片挂在一起的时钟指针指向十一和十二之间,外头的街道已经安静了,偶尔飞驰而过的汽车在规律排布的路灯间划出一道由弧形的亮光。

 

周五的二十三时一十二分,距离pub打烊还剩十八分钟,安静到音乐都没有的店里响起了一道悦耳的门铃声,有客人进店了,带着伦敦夜里的味道。

 

“what you have on tap?”

(*有什么招牌推荐?)

 

清越的声音像是夏日的冰块碰撞着白瓷,舒适清凉的感觉直达心底,只是听着都能让犯起困来的人找回点精神甚至还想要朝声源处一探究竟。

 

如果不是他把“have”读成“ave”的话,趴在实木包裹的吧台上,正把玩着杯沿上的樱桃梗的伊索压下一探究竟的想法在心里说,这一定是一个完美进店。

 

可惜是个法国人,他想。

 

英国人和法国人的不对付总是那么无厘头的自然。

 

脚步声停在了伊索的高脚凳旁边。大概是因为知道快打烊了所以打算喝完就走,英国人晕乎乎的戳着樱桃,他还在执拗的压着自己想抬头的动作,似乎这样就能证明在听到对方带着法语口音的英语时心跳漏了一拍是假象。

 

"Bonne soirée?"

(*晚上好?)

 

法国人在拉开他身旁的高脚凳后侧头向醉鬼问好,出于礼貌,一身酒气的英国人抬了头。

 

这大概是他的习惯,伊索从未觉得自己在醉的厉害的同时又能这么清醒,他用的法语,这说明他在法国就已经去过很多酒吧,自己绝不是第一个被问好的人。

 

额前有些长的灰色头发在英国人的动作间散向了耳后,酒吧深处的灯已经灭了,吧台上带点暖色的射灯照亮了这个伦敦夜的全部——

 

伦敦夜里所有的美也不胜眼前人银白色的披肩卷发和像是被夜露和海风吻过一般的蓝色眼睛。

 

法国人朝他眨眼,颤动的眼睫成了没过英国人理智的最后一点酒精。

 

去他妈的习惯,伊索撅断了那根可怜的樱桃梗,他现在就想溺死在这个法国人的蓝眼睛里。

 

 

(6)

 

“你像是喝酒喝上头了。”

 

虽然去过不少gay吧,但至今依旧单身的萨贝达震惊的评价道:“你们只认识了十八分钟!”

 

“天呐,你还说你不是一见钟情!”

 

确实是上头了,没回话的英国人自动忽略了奈布感叹的“一见钟情”。他确实只和那个法国人认识了十八分钟,就是坐在一起看着他喝了一杯酒,他甚至记不清他们有没有说话,但那杯酒好似就进了自己的肚子。

 

或者说那个法国人就是他误饮的毒酒,酒不致命但上瘾,喝了一口却又无处觅,从此叫他在苦闷里回味一辈子。

 

该死的法国人,恃美行凶,先来招惹自己还不给个后文,难怪英国人都说法国人可恶。

 

想至此处的伊索愤愤地猛锤了一下桌子,性向男但思维直男的萨贝达理解不了伊索的动作,他现在总觉得要是让他遇到那个法国人能给他一啤酒瓶子。

 

奈布朝克拉克眨了下自己的绿眼睛试图寻求翻译,一转头却发现对方似乎正若有所思。

 

是发现什么别的事了吗?奈布曲起手肘戳了下伊莱,小声的问着。

 

伊莱点了点头,随后表情严肃的转向伊索:“你说店里没有音乐,确定是一直都没有吗?”

 

灰发的青年在座位上顿了一下,作为土生土长的伦敦人,没有音乐这个酒吧限制词让他一下想到了迪恩街。

 

“没有音乐能说明什么吗?”他有些嘴硬的反问:“在伦敦没有音乐的酒吧又不止一家。”

 

“当然能说明什么,”伊莱看着表现得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的老朋友,嘴角逐渐弯了起来:

 

“不过到底能说明什么还是你本人最为清楚了,我说的对吗,没有一见钟情先生?”

 

 

(7)

 

黄昏,伊索跟在奈布和伊莱后面,看上去样子十分不情不愿的进入了位于伦敦苏豪区迪恩街的酒馆The French House。

 

“在一家充满巴黎风情和法国历史的酒馆里遇见法国人很正常。”伊莱安慰着在他身后还没进酒馆就已经抬不动脚的伊索,但很显然这没起到什么效果,因为靠窗的座位上已经有一双蓝色的眼睛正盯着他们。

 

准确点说,是盯着伊索•卡尔。

 

伊莱现在觉得自己的发小对这个法国人的描述出了很大的问题,单拿这双眼睛来说,这哪里是被夜露和海风吻过,这根本就是一头狼被狠狠的饿过。

 

或许我该提醒一下伊索比较好,伊莱转身,刚想说些什么,只见奈布豪气十足的拍了一下好兄弟的肩膀,像是把自己的胆子借出去一样道:

 

“伊索你怕什么!最开始可是他先招惹跟你打招呼的,你有理!不要怂!!”

 

 

(8)

 

事实证明,奈布的胆子多半是真借出去了。

 

伊莱端着一杯酒,看着跟法国人吵起来的伊索只觉得喝之无味。

 

The French House奉行无音乐、无电视和无手机的原则,加上那个银白色头发的人明显的法国口音和看上去激烈听起来却怎么想都带点剪不断理还乱的暧昧感的对话,他们的争吵放在这间酒吧里竟毫无违和感。

 

第二次见面还不如初见呢。

 

情感大师伊莱捂着额头,他拉住了在一旁看得精精有味甚至有种要去一起吵的萨贝达,在深觉英国人和法国人天生不对付的同时深切的认可了奈布常年单身是有理由的。

 

我就不该跟过来听吵吵,放下酒杯的克拉克揉着眉心,一旁的萨贝达却在这时一个劲的戳他让他赶紧抬头看。

 

伊莱有些不耐烦了:“他们又没亲在一起看什么……”


他的声音像是只被掐住了脖子的鹌鹑一样的停住了,那个银白色头发的法国人一下搂住了伊索的腰。

 

 

(9)

 

 “这下想起来了吗?”约瑟夫朝先前一直死鸭子嘴硬的英国人挑眉,“谁说我只对你说了一句晚上好就没再说话的?”


“明明是你先自己倒我身上的来的,怎么还不承认了呢?嗯?”

 

被搂住腰的伊索只觉得自己的脑子要烧起来了,在灼热中翻滚的记忆里似乎出现了一点先前断片的片段,他想不承认,记得清楚的那句以疑问句形式说出的"Bonne soirée?"却死死的堵住了所有的借口。


“你还说了让我明天在同一家酒吧等你呢伊索,”约瑟夫朝已经不动了的英国人耳朵里吹气:


“你说——”


“让我白等的这三天该怎么办啊?”




END.



彩蛋:喝醉了说的话不能算!

(彩蛋是正文end后的一点事,以及约瑟夫的一见钟情。)



梗原如图(下图是英国酒吧的分布图)

The French House是真实存在的酒吧噢,感兴趣的小伙伴可以自己去查查,我就不多放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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